人生警示，往往就在那些傳聞中的人情冷暖中。也許沒有暖，只有冷，彷彿只有冷，才能當做警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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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警示，往往就在那些傳聞中的人情冷暖中。也許沒有暖，只有冷，彷彿只有冷，才能當做警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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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是這樣的，朋友說他一個上級主管因為家裡的關係遞出辭呈了，那個位子之於那位上級本是不動如山卻人人覬覦的，這下可好了，有望接任的人各個磨刀霍霍。終於，最後落在一個之前原本就跟上級關係極好的人身上，屬於自己人的圈層，並不太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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歡送會辦在尾牙之前，大家如喪考妣那般地捨不得上級，算是轟轟烈烈的送他離開原單位。一週以後，正式交接完，大家夥又重新聚在尾牙酒桌上，那也是上級最後一天上班。但宴席中，沒有人過去跟上級敬酒，就連他曾經照拂過的那位”自己人”也因為忙著跟其他大頭混而忽視了他。上級像個小透明，還沒到抽獎環節就含糊其詞一個藉口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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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道：「都說人走茶涼，親眼見到還是不免唏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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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我小時候，每到大年初一，家裡總有一堆爺爺的客人登門拜訪。大大小小的禮盒果籃絡繹不絕，我們這些做小孩的，如果嘴甜喊”叔叔、伯伯恭喜發財”多少還能拿到客人給的百元紅包，所以喜歡待在家哪兒也不去。我想著，爺爺真受歡迎，爺爺在外頭一定很有地位。這光景，一路伴隨我成長，理所當然到我以為不會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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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爺爺病了，卸了職務，癱在了床上。起初還有人來看，後來人全消失了。往常過年前廳總是人聲鼎沸，如今靜默的嗑一枚瓜子都能聽見響聲帶著回音。爺爺再也不出門了，一是坐著輪椅不願出門，二是不想讓人見著他的模樣。唯一一次，我推他出去門前曬太陽，順便幫他掏掏耳朵。他對我說謝謝，我跟他說不客氣。他痴呆了，以為我是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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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總以為被簇擁的是自己，後來才知道被簇擁的是頭銜、是背後有個大公司的光環。戀棧權位老被說得極為不堪，但雙手奉上權位給你，沒有人覺得不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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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道：「說什麼公司需要我們呢？其實是我們需要公司。名字前面如果沒冠個抬頭，誰會理你？」我附和著，順便想起二叔在世前，一直對外隱瞞自己罹癌，也是捨不得卸任獅子會主席的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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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朋友後來在洗手間轉出來的電梯口遇見了上級，見他要走，聊了幾句體己的話，送他下樓上了計程車。說這事兒的時候一邊感嘆：「像我們這樣願意真心待人的人真的不多了。」我回他說”是啊”，就當做也順道誇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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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katesmurmur #人走茶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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